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柔情蜜意——我爱切利比达克之贝多芬《第二交响曲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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切利比达克指挥的贝多芬交响乐,一律黑色的唱片封面,一律慕尼黑爱乐乐团,一律EMI经典出版。
我先听《第七交响曲》、《第八交响曲》,两首交响曲规模不宏大,里头都有迷人的小快板,“贝七”
第二乐章是个葬礼曲,没有人像切利比达克那样把葬礼曲弄得如此庄严而哀婉。
贝多芬《第二交响曲》、《第四交响曲》也像“贝七”
、“贝八”
一样,小而迷人,当人们把心思放在《英雄》、《命运》、《田园》、《合唱》等众多贝多芬宏大叙述交响曲里头的时候,我愿意投入到它们中去:“贝二”
、“贝四”
、“贝七”
、“贝八”
,只因为它们小,它们细腻,它们朝气蓬勃,“小”
中表现出来的人性一面绝不比宏大交响乐少。
当人们把作曲家与《命运》画上等号的时候,我愿意祛魅—剥去贝多芬神圣的一面,还原他的本来面目:在“贝二里你听到了莫扎特、海顿的声音,你怀疑第三乐章诙谐曲里头优雅的木管三重奏是否模仿了海顿。
我们信服海顿的优雅,却怀疑贝多芬的优雅格调,这部交响曲与海利根斯塔特遗嘱同时完成,一个身患绝症(失聪)的作曲家可以在曲中表现绝望,但是否也可以展露微笑?“贝二”
以木管的优雅回应了命运的残忍。
《第四交响曲》卡拉扬把第二乐章柔板里的铜管乐弄得激**人心,但到了切利比达克那里都变了,你看不出来切利比达克把该段演绎得怎样的动人心魄,毫无疑问,这段确实柔情蜜意,且不可抗拒,小小的几个波浪就能把人弄晕,晕了,也是甜蜜的温柔啊。
没有一道阴影,没有一道叹息,比这更缓慢—谁都可以将它倒背如流,除了开在山岩背阴处的红色杜鹃花。
2011年4月17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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